Your eyes...

嘿! 來個短篇吧
買票之前說了，順利買到票的話要來寫個小短篇~

那就一樣
本故事純屬虛構~

昌珉跟我約十點半碰面，還有珉豪、始源哥要一起。

始源哥也一起？

珉豪約的，他們上次一起去錄running man，好像那時候就約了。

嗯，那去吧，路上小心。

＊You got married ?

這到底是這陣子以來，第幾次厲旭用「路上小心」這個句子做為對話的結束？
坐在正駕駛座的圭賢關閉手機上kakao talk的視窗，戴起耳機，撥了通電話給昌珉。
「我剛出發，十五分鐘後見。」
約好聚餐的地點是他們私下去過幾次的小店，在東方神起宿舍附近的巷子裡，是之前昌珉帶他們去的小餐館。他打算開車過去把車停在昌珉宿舍那邊，兩個人再一起步行過去。

厲旭和晟敏接下KTR這個廣播的主持位置已經一段時日，晚上十點到十二點，通常有可視廣播的日程比較多。
本來是不想約這個時間聚會，可昌珉難得新年過完到東方神起日本演唱會巡演之前有一小段自由假期，扣除他先前已經排定的約會，就只剩這個晚上了，雖然很想帶著厲旭一起，可是真的沒辦法。
算了，這也不是kyu line聚會，Victoria和宗泫都有各自的行程沒辦法到，少了一個厲旭應該…

想說服自己厲旭不在身邊沒關係，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到哪裡都帶著厲旭、陪著厲旭，這讓圭賢有些鬱悶。
這種心情持續到他抵達東方神起宿舍所在的那棟大廈時，昌珉看著板著一張臉的圭賢，忍不住開口詢問：「欸我難得休假跟你見面，你為什麼那種表情？」
圭賢一面把車鑰匙塞進牛仔褲口袋，一面拉上羽絨外套的帽子，「不是因為你啦，反正…說來話長。」

好像也不是真的說來話長，不過就是幾天前圭賢接到一個新的通告。
也不是說是新通告，之前就已經有聽經紀人說在籌備階段，只是那天才進了辦公室正式的開了個會，訂下了確切的時間。
會議結束之後，他打電話給厲旭，很明顯的對方的語氣從開心到冷淡，圭賢最後說了一句他現在就回宿舍，厲旭沉默了幾秒之後回應：「路上小心」。
不是「再見」、「待會見」，也不是「快點回來我準備好吃的給你」，只是路上小心幾個字，搭配上厲旭幾乎是沒有溫度的口吻。
並不是要否認「路上小心」這句話的本意，只是，厲旭用那樣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和平時大相逕庭，讓圭賢有些擔憂。
而他擔憂的事情也真的就這樣發生了。

「李媽媽晚安，我來了！」一走進店裡，昌珉立刻和站在櫃台的老板娘打招呼。
「啊、你來啦，今天沒有跟允浩一起啊？」
「沒有，他晚上另外跟朋友有約了。」
「兩位崔先生已經到了，在最後面那個位子。」
圭賢和昌珉對看了一眼，幾秒之後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我忘記珉豪姓崔。」昌珉笑的眉彎眼彎。
「我剛也一瞬間沒想到始源哥姓崔。」
「你也太扯，你們同一個團體的耶。」兩個人一塊往裡走，遠遠就看到始源正向他們倆招手。
「平常都叫他始源哥啊，難道你就真記得允浩哥姓鄭？」
「我記得啊，因為我平常還滿常連名帶姓叫他。」

「圭賢哥、昌珉哥，」珉豪把桌上剩下的一份菜單轉了個方向遞給他們，「我跟始源哥才剛剛點好餐點，你們點吧。」
「你們怎麼來的？」始源問著。
「我把車停在昌珉他們宿舍那邊，然後跟他一起走過來的。」圭賢把外套脫掉隨意披在椅背上，一旁也脫好外套的昌珉看到，拿起圭賢的外套一起掛到後面的衣架上。
「是喔，我車停在對街那邊，本來怕說車位會很難找，不過還算幸運，剛好有一台車開走。」始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店員過來，圭賢和昌珉大概看了菜單就隨便點了飲料和小茶點。
「昌珉哥，我一定要問一下，」珉豪露出微妙的表情，昌珉愣了一下，「你跟Vic姊的事是真的喔？」
昌珉垂下肩膀，「不是啊…不過就是年末表演在舞台上我跟她牽了手一起鞠躬而已，為什麼從那之後大家就一直問我是不是跟她在交往了？」
「社長沒有禁止同公司的人談戀愛，要是真的在一起你也不用隱瞞啊，多點人知道也好掩護你們。」始源一臉正經的說著。
「冤枉啊…」昌珉無奈，「你們是想要我被維尼夫婦的粉絲追殺嗎…」
「換個角度想，Nichkhun的唯飯應該挺開心的吧。」早就聽昌珉講過這件事的圭賢忍不住愛玩的本性，幫著被傳言誤導的始源和珉豪繼續挖洞讓昌珉跳。
「喂！曹圭賢你怎麼能這樣！」昌珉吃驚的瞪大眼睛。
「我們kyu line基本上也是遵循公司的方針啦，成員之間可以戀愛沒關係，反正我跟厲旭已經是一對了，我不介意再多個幾對啊。」

店員送上珉豪與始源先前點的餐點時，四個人很有默契閉上嘴巴暫時不出聲。
圭賢把原本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手指在螢幕上滑動了幾下，沒有新訊息，也沒有未接來電。
唉，期待什麼呢？這個時間他是在主持廣播的，也不一定有空會發訊息過來啊。
－－也可能壓根就沒想過要傳訊息過來。

「總之，」店員一轉身離開，昌珉馬上就壓低聲音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跟Victoria真的沒有什麼，允浩哥已經因為這件事不高興好幾天了，拜託幫我終結這個謠言，可千萬不要再加油添醋了。」
「允浩哥幹嘛不高興？」珉豪提問，手裡抓著吸管攪拌果汁的動作可沒停下。
「不過那天我也有牽她的手啊，怎麼沒有人要傳我跟Victoria？」圭賢伸了個懶腰。
「你的粉絲一天到晚吵是賢敏、賢旭、藝賢、賢赫還是源圭就忙的不可開交了，有人注意賢茜嗎？」昌珉拍了圭賢的手臂一下。
「什麼時候有藝賢這個配對？」始源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哥，你們團體這麼多人，排列組合可以有好幾對CP的。」珉豪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口乳酪蛋糕來吃。
「我們圭賢的粉絲再來可能不只要吵我們團裡的CP，可能還要煩惱另一個中國女生囉。」始源挑眉。

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圭賢有一點在逃避這件事情，但再藏下去估計也藏不了多久。
店員又過來，送上昌珉和圭賢的餐點，圭賢叉了一塊雞米花，又瞄了一眼手機。
「中國女生？Victoria？應該不是吧？」昌珉疑惑。
「Amber？」珉豪開始亂猜，公司裡中國女生哪有幾個人選。
「不是…不是我們公司的，事實上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什、什麼啊？」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珉豪與昌珉睜大了眼睛，始源沒有要幫圭賢辯解的意思，只是摀著嘴笑。
「就…中國那邊有個類似MBC『我們結婚了』的節目，我要和一個中國女明星配對，拍情人節特輯。」
「真的假的？這通告什麼時候敲定的？你怎麼沒有馬上跟我說？」昌珉滿臉的驚奇。
「我想說等確定了對方是誰再跟你們說。」
「所以還不曉得是哪個人要跟哥配對？那…是要在中國那邊拍攝嗎？」珉豪搔搔頭。
圭賢啜飲了一小口他點的蘋果奶茶，「嗯，我下個週末要飛過去，預計拍兩天一夜，時間已經訂好了，配對對象明天下午跟公司的人開會之後應該就會知道了。」

沉默的時間不是太久，昌珉很快的就問圭賢，那麼厲旭的心情怎麼樣。
怎麼樣呢？圭賢一個苦悶的笑就說明了一切。
這幾天厲旭對他的態度冷淡了，倒不至於對他置之不理，但就是沒有以往那樣親密那樣熱絡。
當他親吻著他，厲旭也有些漫不經心。晚上縱使睡在同一張床上，厲旭也不會像先前那樣窩在他的懷裡，倒是一個人抱著棉被就翻過身睡了。
「為什麼會是找你啊？」昌珉喝了一口冰沙，「厲旭比你會照顧女孩子，他去上那種節目的話應該滿精彩的。」
「你這也算安慰？」雖然昌珉的話也沒錯，但圭賢還是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私底下厲旭的異性緣比你好太多了，但在工作上好像你比較有豔福。」始源叉了一小塊珉豪面前的蛋糕。
「厲旭最近的對我的態度有點冷淡…我知道是因為這個，可是我不知道他對於這件事的實際想法是什麼。」
「你直接問厲旭哥不就好了？」珉豪問著，但圭賢只是搖搖頭。

以厲旭的個性，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說，勉強問他是根本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的。
他總是這樣默默的消化著自己的情緒，自己歸納出結論，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那是他的習慣，但卻也常因為這樣而鑽牛角尖。
交往這麼多年，圭賢太清楚他的個性，不能強迫厲旭，也不能試探厲旭，他們總是這樣為對方保留空間。而這也是最大的問題，一遇到這種情況，就只能不上不下的卡在這個點，動彈不得。

「我知道厲旭是因為我要上的這個通告在鬧彆扭，可是我跟他還沒有好好談過。」斂眉。
「畢竟不好在這裡猜測厲旭的心意，以後也許會有更多這種狀況，」始源手拖著下巴，「很難說可能未來會有戲劇約，如果像我這樣要拍吻戲的話，到時候怎麼辦呢？我們當哥哥的都知道你們兩個最近的狀況，說要辦Fighting Junior的聯誼會本來就讓厲旭有點不高興了，又來個中國版我們結婚了，是我我也受不了。」
「下星期就要去錄影了，在那之前不先解決不行吧？」昌珉偏過頭看著臉色越來越糟的圭賢。
「唉～我知道啊…」
「這種節目都是有腳本的，畢竟是綜藝節目，不過也只是有個大方向，說真的實際互動會是什麼情形，儘管知道節目方想要的效果，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始源看向圭賢，「你知道怎麼拿捏尺度，做好就好了。厲旭那邊你只要讓他更相信你，大概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厲旭也不是不好溝通的人，你大概是想等厲旭直接開口向你說，但人也不能總是守株待兔，你可以做個球給他，再辛苦的時期都已經渡過了，還有什麼過不了的關呢？」拍拍圭賢的背，昌珉似是不大擔心。
「哇，昌珉哥好像很有這方面的經驗啊…」與會者中年紀最小的珉豪一臉崇拜。
「怎麼說我也是最強昌珉啊，我可是這裡最早出道的人耶。」得意的昌珉捲起短袖上衣的袖子。

後來又聊了好一陣子，還拍了照片上傳到推特上，最後是因為允浩傳了簡訊要昌珉帶消夜回去，才結束這次的聚餐。
回到東方神起的宿舍，圭賢上車前憂心忡忡地抓住了昌珉的手。
到底是害怕的吧，談這樣的戀愛多小心翼翼，但儘管小心呵護，卻還是有太多不可抗拒的因素把他們推向這樣的情況。
以什麼做保證？
上一次出演三劍客的音樂劇時，有一些和女主角比較親密的鏡頭，厲旭也曾經吃醋嫉妒，這次是出演我結這一類的節目，圭賢無法預料厲旭究竟是什麼心情。

回到宿舍的時候，圭賢沒有先回自己的房間，直接上了樓上。
按下密碼打開門，客廳的燈還亮著，東海和銀赫窩在沙發上看著電影。
「曹圭賢你好晚回來喔，怎麼可以讓厲旭等你這麼久。」東海轉頭看著圭賢。
「他在等我？」
「他房間燈還亮著，應該是還沒睡，不過是不是在等你我就不知道了。」銀赫稍微挪動了身體，繼續看電視。
火速把外套脫下，三步併兩步直接走到厲旭的房間前，在關著的門板上敲了兩三聲，沒等裡面的人回應，圭賢就直接開門進房。

把前額頭髮全往後夾起的厲旭正坐在床上看書，他看見圭賢進來，把手上的小說放下，揉了揉眼睛。
「…還沒睡？」圭賢把門帶上，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在看什麼？」
「晟敏哥推薦我看的一本翻譯小說，還滿好看的，所以我就一直看到現在。」厲旭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牆上的鐘，「我都沒注意到已經這麼晚了…」
「你…要睡了嗎？」圭賢拿起放在床上的小長頸鹿玩偶，不敢直視厲旭的眼睛。
「差不多，你剛回來吧？去洗個澡再睡吧。」厲旭伸出手把圭賢手中的玩偶拿了過來，連剛才在看的書一起放到另一邊的矮櫃上。
圭賢不假思索地抓住了厲旭另一隻手，他分不清是自己的手發冷，還是厲旭的掌心冰涼。
「那個…我們聊聊天好嗎？」不給厲旭拒絕機會，圭賢拖了室內拖鞋就爬上床，自己掀開棉被坐到厲旭身邊。

兩個人都不發一語的氣氛有些壓的人喘不過氣，圭賢悄悄地，把手繞到厲旭的肩膀後方，緩慢地把指尖搭上厲旭瘦削的肩。
厲旭的身體不自然的縮了一下，他微微低著頭，抿了抿唇。
「我…不習慣你這陣子傳訊息給我，最後一句話都是『路上小心』…」
「你本來就應該要多小心，我也不想你再出什麼意外。」
「沒有其他的涵義嗎？不是…跟之前一樣，所以我有點不習慣…」
「我最近在鬧脾氣。」突然變得直率的厲旭，轉過頭去背向圭賢的視線，「雖然很想理智地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過是一個工作、一個通告，可是我比我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小心眼。」
想說些什麼，但每一個字全部卡在喉嚨，圭賢摟住厲旭的手更堅定了一些。
「為什麼會是我結這樣的節目呢…之前的允智大嫂，現在和特哥配對的素拉大嫂…你會跟什麼樣的女人在節目上變成一對我不知道，如果是個花癡型的女生，我就可以順理成章討厭她，如果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怎麼樣排解我滿肚子的忌妒跟羨慕。」
圭賢還是沒有說話，他靜靜等待著厲旭明顯還沒結束的話語。
「很無聊吧？我是不是想太多？」回過頭來，厲旭的表情一臉無奈，「明明知道不是你可以選擇，可是我還是很受不了，不想接受這件事。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才剛錄過Fighting Junior的聯誼會…我呢？那些人到底又算什麼？」

都明白不能公開，都明白不能坦然，從一開始這樣的一場戀愛就算不上公平也絕對不會預期它能多輕鬆。
但究竟應該怎麼調適心情，厲旭不知道，他完全沒有頭緒。
這是工作，他相信圭賢大概也未必願意，可是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是去中國錄影吧？你知道嗎，你在剛認識的人面前有多乖巧多可愛，要說中文吧？你說中文有多迷人你知道嗎？對方會不會真的喜歡上你啊？你這麼相信命運的人，會不會那一瞬間真的覺得那個女生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對象…」
「我、」打斷厲旭的話，圭賢突然說起了中文，「我說中文，喜歡？」
無可奈何的，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喜歡～」
是標準的厲旭式中文，拖著長長的尾音。
「那麼、」還是繼續講中文，「我們常常、中文練習？」圭賢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芒。
「欸你不要扯開話題，我剛剛重點不是在說這個…」厲旭盯著圭賢的雙眼。
「我喜歡你、我最喜歡的是你、我想你、我…」

圭賢一連串中文告白讓厲旭聽不下去，他摀住圭賢的嘴。
「你…用中文講這種話怎麼都不會害羞…」倒是聽的人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拉開厲旭的手，「我不會啊，是對真正喜歡的人說，我有什麼好害羞的。」雖然這麼說，但圭賢還是滿臉通紅。
厲旭輕嘆了口氣，「不准跟你的中國妻子說這些話。」
「沒有中國妻子，那是無效婚姻。」圭賢把厲旭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這感覺好像犯了重婚罪。」
不可能聽不出圭賢的意思，厲旭不好意思的搥了他一拳，「不過講是這樣講，你下星期不就要去中國犯罪了嗎？」

飛快的在厲旭額頭上留下一吻，圭賢撥了撥厲旭沒夾上髮夾而落下的髮絲。
「我沒辦法擔保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把厲旭拉進自己懷裡，「我希望對方是個敬業的藝人，好好拍完這兩天一夜，然後就再不要有什麼關係，我想她會是個好女生，只不過我已經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了，一個人一生不會有兩個命運的對象。」
不敢讓厲旭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圭賢事後再想想自己說過的這些話，也覺得有點噁心。
「我說我的理想型要有漂亮的額頭，這個人有。我喜歡會照顧我的人，這個人也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會幫我準備消夜，可以讓我抱著入睡，也會彈琴和我一起唱歌。」
一邊說著，就怕厲旭抬起頭來，圭賢只好把他的頭按得更緊一些。
「我現在就像是過著美妙的婚姻生活。我的另一半雖然會鬧彆扭，可是等他願意的時候，他還是會跟我分享他的心情。我也不想去跟別人當假想夫妻，雖然跟特哥相比我這也不過是個情人節特輯…反正我才不會像特哥那樣一天到晚宣揚酒窩夫婦有多好有多棒。你不用太擔心，我本來就只喜歡你…就你一個…」
生平沒做過這種掏心掏肺的告白，圭賢說到後來一個不小心給嗆著了，不住的咳嗽。
被圭賢壓在胸口差點悶到喘不過氣的厲旭趁機掙脫，他雙頰緋紅的，拍著圭賢的胸口。

情話綿綿隨後而來的是一種更可怕的尷尬，不再咳嗽的圭賢把長頸鹿玩偶抓過來放在他們兩個中間。
厲旭把玩偶拿走，圭賢就又把它拿回來放好，兩個人就這樣重複了五、六次。
「你不要一直動我的長頸鹿。」
「這隻是我買給你的耶。」
「那現在是我的啊。」
「好、好啦，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圭賢鬆手，不再去拿玩偶。
厲旭倒向圭賢的肩膀，「如果那個女生額頭也很漂亮呢？」
「那只能說她的家族基因不錯。」
「如果她也做菜給你吃呢？」
「全天下除了我媽，只有金厲旭最了解我的口味。」
「如果她也會唱歌給你聽呢？」厲旭移動身體，墊著被子，整個人躺在圭賢的大腿上。
「喔，那她就唱啊，唱得好不好聽是另一回事。」圭賢輕輕地撫摸著厲旭的臉頰。

「是不是…晚上你們聚餐的時候有說了什麼？」厲旭轉過頭，仰看著圭賢的臉。
「嗯？…算是啦，有稍微聊了一下。」其實根本是接受了開導與勸說，圭賢有些心虛。
「我們每次都這樣，有什麼不開心，也不急著要對方馬上說出來。」
一開始不是的，曾經好幾次因為把對方逼急了結果兩個人冷戰，這一冷戰幾乎是波及了整個Super Junior的安寧。
最後培養出了默契，給彼此時間，冷靜下來想談的時候再好好談，別第一時間鬧得不愉快。
「老實說，有時候時間越拉越長，過了兩三天，要再回來講這些事，感覺也很難啟齒。」厲旭的聲音有些內疚。「對於這種事我真的…很沒自信…」
「我也有沒自信的時候，不要緊的。」圭賢說完，想俯身親吻厲旭，但厲旭枕在他的大腿上，他彎身沒辦法親到他，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厲旭伸手往床邊一撈，把枕頭拿了過來墊在自己的頭下，微微噘嘴。馬上瞭解這個暗示的圭賢再次低下頭，輕柔的，就像一個稀鬆平常的晚安吻。

沒有自信的時候，相信我就好了。

他抬起頭之後，對著眼神迷濛的厲旭這樣說著。
可以給你多大的勇氣呢？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希望可以好好的，傳達自己的心意給你。
圭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厲旭，淺淺的笑容懸在嘴邊。
厲旭盯著他的表情從幸福到越來越疑惑，「欸…要不要幫你敷個面膜？」
「算了吧！都幾點了，美容覺的時間都趕不上了，敷面膜哪有什麼效。」圭賢摸摸自已的臉，雖然很注意皮膚管理，可是晚睡實在是很難避免的事情。
「也好，不要太注意保養，不然到時候太帥讓那個女生被你外表騙去就糟了。」
厲旭推開圭賢坐起身，從旁邊桌上拿來自己的手機。
「什麼被外表騙去，那你是被我的外表騙了的嗎…」手一伸，準確地抱住了厲旭，圭賢把他抱回自己的身邊。「你要幹嘛？」
「想說發個訊息給始源哥、昌珉跟珉豪，我感謝他們今天跟你深度對談，你才會主動來找我說這些。」厲旭點開kakao talk的視窗。
「沒有到深度對談這個誇張啦…」圭賢別開視線。
「你去洗個澡，晚點我們再聊。」一鼓作氣把圭賢推下床，厲旭對著他扮了個鬼臉。

圭賢走出房間，打算先回樓下洗個澡再上來。
走到客廳，銀赫和東海還在看電影。
突然覺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一個聲響，他停下腳步。

雖然不想讓你叫我老婆之類的稱呼，但有婦之夫這個詞還滿適合你的。
以後我沒有自信的時候，要麻煩你給我勇氣了喔。
去洗過澡上來陪我聊聊吧，我最近又想要看電視劇了快點來陪我。

不跟我說路上小心了？

不說了，再說的話又要請他們跟你深度對談了。

「就說了沒有深度對談這麼誇張啊…叫我下次kyu line聚會臉往哪裡擺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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