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eyes...

(圖片來源見LOGO)



來個中秋賀文吧(笑

好久沒有寫小短篇，但寫完之後發現這個字數根本....XDDDDD

本故事純屬虛構

這是一篇以Super Junior's Experience Korea當中的一小段文字為背景出發的文章~









Scene＊07

春季時節的午夜海邊，帶著一點點涼意，卻還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海風夾帶著一股鹹澀的味道，海浪的聲音忽遠忽近，打在沙灘上的浪花帶來了遠處的浪潮，週而復始。

不遠處渡假飯店的燈光一點一點，按照不同的頻率閃爍著。

這個區域的沙灘是屬於這間飯店的範圍，最著名的是夕陽美景，印製在宣傳DM上、擺放在飯店網頁上。

晚上的海邊沒有什麼多特別的景色，每隔一段距離的微弱燈光也只是勉強作為指示方向用。

然而由於光線較暗的緣故，天氣好的時候倒是能夠看見漫天的星光。

知道這次地方公演下榻的飯店有私人海灘，圭賢一直很想找個時間出來看看海。

結果行程一結束，就已經是大半夜了，上網先查好的飯店主打的沙灘夕陽落日風景沒看到，這讓圭賢有些失望。

發著牢騷怨嘆明星歌手做不到一般人可以做的事，被經過自己身旁的藝聲聽見了，對方也許不是真的好奇，八成只是隨口問問原因。

圭賢說，他只是想去海邊看看海、散散步。

那沒看到夕陽會怎麼樣嗎？你想看的是大海又不是太陽。

就因為這句話，圭賢在晚上的聚餐結束之後，悄悄地和大家走了反方向的路，不回自己房間。

大家沒有多在意他，唯獨厲旭除外。

或許這樣說也不對，圭賢覺得其他成員們沒注意到他不打算回房，那是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他們。

發現了厲旭的視線，那也是因為圭賢自己從一開始眼裡就只有他。

那雙清澈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圭賢停下腳步看著厲旭，兩人之間的距離大約三步，不算遠，可是也不夠近。

盡力的想要避開兩人獨處的情境，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要怎麼面對厲旭。

但莫非定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圭賢深深的感受到命運之神的邪惡操作。

好想逃走，可是這時候直接離開絕對不是個好的做法。

做不到。

誰可以做得到呢？在那樣明亮的眼眸裡，要怎麼假裝要怎麼掩飾，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覺得自己在厲旭的視線中赤裸裸的。

最討厭的是厲旭也明白自己的心是怎麼一回事，這種情況下想要佯裝什麼都是多餘。

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了，圭賢就這樣看著厲旭，厲旭也是沉默地看著他。

沉默嗎？那不是沉默的視線。

其他人一定感受不到的，但是他們在這視線交錯的短暫時間裡，已經有了千萬句的交談。

於是他和厲旭一起，在這空無一人的沙灘上，被蒼茫夜色籠罩的海邊。

一起去海邊走走？

圭賢記得他是這麼開口問厲旭的，問出口的瞬間，害怕被拒絕的擔心一口氣襲捲而來，讓他覺得頭暈目眩。

下一秒卻是滿腹的疑問，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提出這樣的邀約。

而在看見厲旭表示同意的眨眼與微笑之後，圭賢鬆了一口氣，跨出步伐經過厲旭身旁，聞見厲旭身上的香水味，然後聽見厲旭的腳步聲跟在自己身後走來。

從飯店裡一直到沙灘上，圭賢總是和厲旭保持著一點距離走在一起。

這種程度也可以說是並肩而行吧！圭賢踏出右腳的時候，厲旭也踩下右腳。

同樣的節奏，相近的步伐距離。

踩在沙粒上窸窣的微小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海浪翻滾的聲音也是，另外還有厲旭輕輕的嘆息聲。

可是那個嘆息聲好近。

原來是自己發出的嘆息，圭賢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尷尬的抿著唇。

他不知道厲旭聽見了沒有，他不想讓厲旭覺得自己嘆氣是因為和他一起出來散步──雖然心中的那股鬱悶也確實和厲旭有關。

在昨天之前都還享受著曖昧的氣氛，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可是誰也不挑明。

這樣說是很不負責任的說法，也有點過分。

但本來就是說開了誰都負擔不了那一份重量，所以安於現狀處在曖昧期最是安全最是輕鬆。

一旦真的說出口了愛，這種舉動的附屬品就是外人的眼光與輿論的風險，甚至再也不能那樣大大方方地走近對方身邊，做些親暱的舉動也不能再用成員愛這種藉口來合理化。

剖開自己的內心，老實說是因為太膽小了才這樣。

不想成為厲旭的負擔，所以還是不要想著可能到下一個階段。

比朋友再好一點的知己，比知己再好一點的，會是什麼？

並不是全然沒有意欲，也明白曖昧不是沒有期限，最後的結局不是成為戀愛的關係就是像泡沫一般消失殆盡。

可是和厲旭的關係，不是這麼簡單而已。

如果能乾乾脆脆的成為陌生人或許還好一些，可是他們是同一個團體的成員，抽掉交情再怎麼說也是工作上的同事。

所以、假如不再曖昧了，可以是什麼關係？

圭賢停了下來。

身旁的厲旭是看著大海方向的，所以沒有留意到圭賢的停滯不前，還是繼續往前走。

是後悔了，圭賢不想承認自己昨天的失敗。

何必因為別人的話就這樣沉不住氣，劈頭就問了厲旭我們不要再曖昧下去了好不好。

自己丟出了終止訊號，即使厲旭沒有回答，那也算是結束了吧。

他看著厲旭的背影，這感覺還真像是厲旭要就此遠去，彷彿就是分別一般。

海風吹來，圭賢閉上雙眼。

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聞見了海的苦澀覺得鼻子一股酸楚，還是這陣鼻酸是起因於自己的心理狀態。

海浪的聲音敲打著耳膜，他站在陸地上，卻像在海中央暈了船。

屬於厲旭的那股香氣觸動了他的心，圭賢張開了眼睛，看見厲旭站在不遠處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燈光太暗了。

在厭煩著這樣根本看不清厲旭的臉時，同時也慶幸著自己的表情不會被厲旭看見。

還好是夜晚，感激這份夜色將自己隱藏起來。

一開始不要找厲旭一起出來就好了，可是卻怎麼也想和喜歡的人分享自己所喜歡的事物。

他知道在海邊漫步的閒適與浪漫，好幾次都想要帶著厲旭一起，離開城市這水泥叢林，離開五光十色的虛華，到更遠的、更單純的地方，到一個即便是他用盡全身氣力去愛他，也不必有所顧忌的世外桃源。

隱身黑暗之中的安心感讓圭賢得以放下心，好好地看看厲旭。

雖然看不大清楚，可是沙灘周邊的光源是照著厲旭的，多少可以看出厲旭的輪廓。

身上那一件咖啡色的外套，裡頭是舞台結束最後穿著的大圓領的白色短袖塗鴉上衣，下半身的牛仔褲，腳上的帆布鞋。

清瘦的身影輕易激起人的保護慾望，不停吹拂的風弄亂了厲旭的頭髮。

厲旭朝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圭賢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好像是注意到了圭賢向後退的步伐，厲旭不再靠近，最後又像剛才那樣，約莫三步的距離，這彷彿是最佳的平衡。

厲旭低下頭，轉過身，繼續往更遠的地方走去。

過了一會兒圭賢才跟著邁出腳步，抬起頭看著閃爍的星光走著。

不去注視厲旭的背影，就不會有那種漸行漸遠的感傷。

什麼也不想，圭賢放空自己的心，就這樣機械式的一步又一步往前走。

直到撞上了什麼他才回神，一低頭，厲旭的臉就在自己面前。

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站在圭賢前方的厲旭就這樣擋住了他，圭賢慌張地想要逃開，厲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阻止圭賢。

不是抓住圭賢的手，而是伸出了雙手輕輕托著圭賢的臉頰。

被固定了頭部，圭賢無處可躲，愣愣地看著厲旭。

儘管光線再不明亮，這種距離也足夠看清楚彼此的表情了。

厲旭的指腹搭在自己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覺直竄心底。

圭賢屏住了呼吸，厲旭看向自己的眼神溫柔的幾乎要漾出水一般，他快要溺斃在這樣的柔情裡。

厲旭溫熱的手往圭賢耳後摸去，不明所以的舉動讓圭賢陷入恐慌。

下個瞬間，厲旭做了一件，可以說是要謀殺圭賢的事──他主動吻住了圭賢。

不是沒有過親吻的經驗，也知道接吻是怎麼回事，可是背後的涵義是什麼，圭賢被厲旭搞的模模糊糊地。

大腦不再運作了，心跳也亂了，連呼吸都已經沒有感覺，聽覺也失靈。

嘴唇上傳來的觸感是不是吻，那是不是厲旭給自己的吻，他想確定，然而最基本的感官功能全部異常。

直到這個吻結束，厲旭退回原本的位置。看見厲旭的表情，剛才意識被謀殺劃成碎片的圭賢，一片一片拼湊回自己。

還是同樣的眼神，帶著一點點決心與確定。

厲旭視線的終點是剛剛才親吻過的嘴唇，又一次，身體往圭賢靠近，頭稍微偏向一邊，又是一個讓人無法招架的吻。

這次的殺傷力似乎比剛才低了一些，圭賢開始有餘力去感受厲旭的嘴唇、厲旭的身體。

從生理上感受著這個吻，不自覺地和曾經有過的親吻做比較。

發現再也無從比較起而蔓生的無力感令圭賢無語，得到的結論是因為那是厲旭，誰也比不上的，他心底的獨一無二。

想再進一步從心理上分析這個吻，厲旭卻已經結束了這一切。

海風不再鹹苦，夜色不再孤寂。

換圭賢主導了另一個更深的吻，連厲旭的吐息一併吞沒。

厲旭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往後倒下，圭賢急忙摟住厲旭的腰，另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

吻到心臟麻痺了才驚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一旦冒出一個疑問，就會為了要找出解答而變的更積極更努力，這種心態全表現在兩個人現在的親吻上。

說真的，他與他之間是什麼關係都還沒有確認好，這個吻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還是那樣也無所謂反正是厲旭先起的頭？

各式各樣的解釋在圭賢的腦袋裡爭執不下，都有道理卻又都沒有邏輯。

或許心裡最深刻感受到的是什麼，那就是答案了吧。

可是他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現在結束，就沒有了。

厲旭的主動、雖然沒說出口但他也知道的厲旭的愛，好像都會跟著海浪破碎在沙灘上，最後只留下潮濕的痕跡，不過幾秒鐘。

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人住進厲旭的心，誰可以得到厲旭的青睞，光是想到這一點圭賢就覺得左胸口好痛，像是心臟緊緊被絞住了一樣。

夾帶著嫉妒與不安，圭賢無意識的在厲旭嘴唇上咬了一下。不是多用力，卻嘗到了血腥味。

厲旭好像也不服氣地咬了圭賢一口，但圭賢察覺不到痛楚，只是更恣意的吮吸著厲旭的唇舌，一遍又一遍。

他可能是中毒了，精神分裂似的，從厲旭用手搥打著自己的背的動作知道該停止了，不過又無法自拔的沉醉在這個吻當中。

最後是到筋疲力盡了，圭賢才鬆開手，放厲旭自由，也讓自己奔騰的心得到解脫。

沉默僅僅幾秒鐘，卻彷彿經過了幾世紀。

兩個人感覺都像是在反省，又或者是在平復情緒，腦袋還是一片混沌，有話想說，可是大腦組織語言的能力暫時不能使用。

圭賢偷瞄了厲旭一眼，無時無刻在他眼裡都是美好的樣子，美好的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光看著厲旭的臉就有股想要再吻住他的衝動，圭賢搖搖頭，但這樣的想法不是這麼做就可以拋出腦外。

「昨天說，不想再跟你曖昧下去了，那時候是想要放棄你，不要喜歡你了。可是我反悔了。」

在反悔這個字眼加重語氣，圭賢說完，嘆了一口氣，手叉著腰，滿臉無奈卻又透露著一點甜蜜。

聽起來多像情人之間打情罵俏的口吻，縱然他們不是，或者可以說還不算是？

「那麼你打算怎麼樣呢？」

雙手環抱在胸前，厲旭轉過身來面對圭賢站著，一面用右腳踢著沙子。

厲旭的問句其實也不算是把燙手山芋丟回給圭賢，因為本來就是圭賢先那樣說了，此刻的他們才會變成這樣。

厲旭微低著頭望向圭賢的眼神曖昧程度更勝以往，圭賢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走向厲旭。

沒來由地覺得生氣，圭賢不知道是過去直接給厲旭一拳好，還是應該來個更深情的告白。

什麼叫做打算怎麼樣？你為什麼要主動親我？有了這樣的吻之後原本有的打算全都不能算數了啊？

總是這樣，主宰了他的世界的陰晴圓缺，撩動了他的心，卻都能若無其事地像平常一樣。

「我們不要再曖昧下去了，那麼、要開始談情說愛了嗎？」

原來厲旭的表情不是誘惑不是曖昧，而是要吐露真心的靦腆與羞澀。

圭賢訝異地看著厲旭，好想再聽一回剛才那句話，卻不敢要厲旭再重複一次。

厲旭有些怯懦的朝著圭賢伸出手，纖細的手腕，修長的手指。圭賢分辨不清是厲旭緊張地在發抖，還是是自己情緒太激動了看不清楚眼前的畫面。

面對厲旭的問題，圭賢放下叉在腰間的雙手，幾乎就要相信了這是真的，卻隱隱擔心這該不會只是個玩笑，又可能是自己的妄想蓋過了現實而影響他的聽覺。

「不喜歡嗎？」

見圭賢沒有反應，厲旭咬著下唇，尷尬的，就要把伸向圭賢的手放下，轉過身逕自走開。

快步走上前，看準了厲旭手的位置，圭賢握住了厲旭略為冰涼的手，確定是抓住他了，才放心地往前走。

還是一起走在海灘上，可是心境卻大大不同。

故意說這樣的話，他明明就知道他不會不喜歡，這個問句是邀約還是陷阱，他也不想要知道，懵懵懂懂的直接一腳踏進去。

和厲旭也牽過手吧，可是這時候兩個人的關係改變了，牽手被賦予的意義也有所不同。

「這算在一起了嗎？」沒有正式的確定圭賢不能放心。

「你沒回答我啊？」小小聲地說著，厲旭的嘴角是彎的。

大海的聲音成了戀愛場景的背景音樂，從沒想過告白的場景會是在海邊，沒有特別計畫但卻是這麼浪漫。

這種氣氛大概可以掌握厲旭的心理八、九成，圭賢打定主意要和厲旭兜圈子到底。於是開口問：「沒有要在一起的話為什麼親我？」

「這時候不親，誰曉得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厲旭爽快地給了直球。

圭賢被厲旭的直接嚇了一跳，握住厲旭的手倏地收緊，這個小動作倒是讓厲旭忍不住笑出聲音。

又這樣牽著手走了許久，直到再往前過去已經不屬於飯店的範圍，兩個人才依依不捨的拐了個彎往回走。

走過來時，因為不知道終點在哪裡，所以放輕鬆地往前走著。

然而一回頭，大抵知道距離飯店還有多遠，就可以計算還剩下多少時間。

美好的時光都是消縱即逝的，好多人都這麼說過，自己當然也體驗過這種感覺，卻不能坦率的接受。

「我沒和男生交往過。」

終結浪漫沉默的是厲旭，突然開口丟出這樣一句話，圭賢沒搞懂怎麼回事，只是跟著附和說了他也是。

「不知道實際和你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沒辦法和你交往多久…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嗎？」

算是警告還是為了給對方多點考慮時間才說出的話，圭賢很快地消化了厲旭的發言，說了：「我也說不定是個難對付的情人，又煩、又黏人。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嗎？」

厲旭投過來的眼神，那遲疑的意味不出三秒鐘，然後臉上出現了那種，可以融化心靈的微笑。

握住厲旭的手更用力了，心也覺得更踏實了一點。

愛情彷彿這一刻真真正正的降臨在兩人之間，擁有了名分，在彼此心裡被貼上了與眾不同的標籤。

圭賢看著不遠處的度假飯店，無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速度一直減低，最後停了下來。

轉過身面對厲旭，想在厲旭臉頰上偷偷一吻，卻被對方搶先一步發現，厲旭轉頭，兩個人的嘴唇恰好對上。

又一個有些激烈的吻結束後，換成厲旭主動牽著圭賢的手，帶領很明顯不想回去的圭賢往前走著。

「等穩定了再跟哥他們說好了？」厲旭問著。

圭賢覺得這樣的問法像是在試探自己，但說實在，他根本不介意。

這時候的他想法有點消極，甚至想著沒辦法跟其他人公開也無妨，一輩子就談只有主角知情的戀愛。

再過個幾年，如果還有機緣想起這個瞬間的自己，大概也會這樣的思維很不像自己吧。

暗戀的時候怕被其他人發現，可是交往了可是一有機會就想讓人家知道，想接受更多的祝福，想讓大家知道自己所愛的人有多麼美麗，也想藉此宣告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說穿了其實是自己的佔有慾在作祟。

陷入思緒漩渦時，厲旭又補了一句，說今天晚上的事能不能不要對任何人說。

「就…發生了什麼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就好。」厲旭看向圭賢，害羞地低下頭。

圭賢晃了晃兩個人相牽的手，意味深長地對著厲旭笑。

「我很小氣的，這種事情我不會跟別人分享。」

手一拉，順勢將厲旭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厲旭的肩膀上。

沒有想過能以這樣的關係擁抱，在抱著厲旭的同時，也彷彿擁抱了自己的心。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喜歡大海的原因，應該是從這一天開始變的不同的吧。

夜空，海，沙灘。

圭賢站在原地，刻意不看周圍的工作人員與這次被分到一組進行拍攝作業的藝聲，這個季節、這個時間與場景，很容易就能想起那個只有他和厲旭知道的午夜。

不被打擾的，安靜的，就存在兩個人的記憶中。

要收錄在書中的文稿事前已經發給了他們，當中有一個問題是，和誰一起在海邊散步過。

藝聲的答案不是適合放在公開出版的書籍上的內容，於是這部分的回答就理所當然落到圭賢身上。

「有一次跟厲旭一起走過。」圭賢努力做著表情管理，想辦法不要露出幸福的笑容。

明明那樣刻骨銘心，卻硬是說的雲淡風輕。

「啊、我知道，說是兩個人互相也沒說一句話吧？」藝聲馬上就想起來圭賢說的是哪一次。

他記得圭賢那一次說想要去海邊走走，後來看見圭賢跟厲旭兩個人一起走出飯店。

隔天早上遇到圭賢，藝聲問了他是不是昨晚和厲旭一起出去了。

圭賢點點頭，說了和厲旭去沙灘上散散步，不過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講。

他根本沒有問他們去海邊做了什麼，圭賢突然這樣說有點奇怪。

特別是跟厲旭什麼都沒說，這點也讓藝聲感到不對。這兩個人交情這麼好，一湊在一起就是閒話講個不停，毫無交談感覺比較像是他們倆吵架了。

「啊…是嗎？」圭賢笑著，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不過男生們之間一起散步，也就這樣，只是喜歡海邊而已嘛。」

然而誰也不知道，圭賢喜歡的不僅是海邊而已。

最喜歡的是一起在沙灘上散步的對象。

Fin.

 (圖片來源: iflove-kw.com)

文章靈感是來自書中這個部分的文字，下面貼一下英文翻譯：

Kyuhyun: I really like the beach. I think went to haeundae about 5 times. I like the beach no matter when I come. I like walking on it. And eating sliced raw fish while watching the sea.

Yesung: who did you walk on the beach with?

Kyuhyun: One time, with Ryeowook-ee hyung. From that end to this end.

Yesung: ah you told me that last time. But you told me you two didnt exchange any words. Haha

Kyuhyun: ah… Did we? It’s basically what happens when men walk with each other anyways. I think we just really liked the beach

@youngwoonjungsu

寫作的時候稍微加入了一點想法修改了Ｋ與Ｙ的對話。

Ｋ和Ｒ一起去海邊，不說一句話雖然也是很浪漫，可是我卻覺得maybe是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話XDDDDDD

以上！感謝大家看文～雖然我覺得這篇好像不是寫得很好（淚